时间:2024-06-24人气: 作者:佚名
十八年过去了,我还在做这件事。这大概是我这一生唯一做过的事:给你们讲故事。
// 12 月 8 日 //
我喜欢的人都在这里。
喜欢我的人都在这里
她是喜马拉雅平台人气情感主播,拥有近100万听众、2.3亿播放量;
她的听众中有凌晨3点奔波的滴滴司机,有听了她的声音成功戒毒的瘾君子,也有每晚听着她的晚安声音入睡的外国人;
每天都有很多粉丝在她的专栏和公众号上留言互动,其中不乏关注她十余年的忠实听众。
在音频复兴的风口浪尖,她创造了奇迹,虽然不是专业出身,但凭借对这个行业的热爱和坚持,她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女孩成长为当红的主播、主持人。
她就是《默默说》栏目创始人小莫。
小沫生活照
小陌的成功看似是这次移动互联网红利期的一个典型案例,但她的成功却不可复制。
成为网红之前,她做过咖啡厅服务员、富士康工厂工人、当过10086接线员、开过小店、卖过包包……
这些都和我们想象中的光鲜亮丽主持人相差甚远。很多人可能和我一样好奇,她是如何通过野蛮生长成为大家眼中的人气主播的?
就在本周,我采访了小莫本人,通过两三个小时的谈话,我了解到了一些大家从未见过的小莫的情况。
十八年来我只做一件事
给你讲故事
“我一直记得那个场景。
初中的时候,每天睡过午觉之后,大家醒来,阳光照进来,我就坐在讲台上给大家讲故事。那时候,整个班级非常安静,就连最顽皮的男孩子也会聚精会神地听。
那是2000年。十八年过去了,我还在做这件事。这大概是我一生中唯一做过的事情,向大家讲故事。我永远不会厌倦这件事。”
那时她还只是初中生,谁也没有想到,那个午休时给大家讲故事的小女孩,有一天,她的声音会被亿万人民听到。
《默默诉说》栏目创办的初衷,就是想讲述那些微小却美好的存在的故事,正如栏目定位所说,“总有一个故事适合你,给你讲发生在我们普通人身上的故事”。
今天我想讲一下这个十多年来一直给别人讲故事的女孩背后的故事。
《默默说说》专栏首页
我是在工作中认识小默的,有一天《全国故事计划》的主编阿诗说有位主持人很想念你的稿子,他把小默的微信发给我了,是个很阳光的女孩头像。
几次接触之后,她让我感觉她更像是生活中的好闺蜜,会给我寄她爱吃的零食、特产,会做地道美味的蒜蓉剁椒,还会教我做一道菜……
小莫的厨艺
电话采访时,孩子小天斗会跑过来和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,电话那头是一位慌乱中却又极有耐心的妈妈。
小沫真实,有形,充满生机,脸上洋溢着温暖的活力,是秋天的少女,踏实,华丽,沉稳,踏实。
然而,广播里小莫的声音温柔、甜美、空灵却不带任何粗俗,两种矛盾却又和谐的特质在她身上得到了体现。
与甜美的外表和声音相反,小默的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的。
小莫幼年时母亲去世,从初中起就被姨妈抚养,在这样的环境中,小莫遭遇了几乎所有一个小女孩会遇到的困难:缺物资、缺爱、缺方向。
在农村,大多数家长不重视教育,再加上家里经济困难,父母又希望她快点毕业。小莫身上有着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人所特有的一些特点——自卑、内向、胆小。
尽管成绩优异,经常被老师夸奖是“神童”,但这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自信。此时的她还是一个宁可尿裤子也不愿举手发言的小女孩。这种自卑感伴随她整个童年。
初一时,她遇到了改变她一生的班主任。开学第一天,班主任对她说:“你的普通话很好,嗓音也很好,可以去电台当主持人。”
后来班主任让肖莫当宣传委员,这让一向低人一等的肖莫感觉到自己也有可取之处。
渐渐地,她不再害怕说话了。
当时,学校午休后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,小莫提前准备好了一个小故事,趁着这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给大家读。
小默在学校里负责策划和主持所有的班会和联谊会,她的能力逐渐凸显出来。在中学时期,小默受到了高度赞扬,老师甚至预言她将来会成为一个名人。
正是在这段时间里,她逐渐恢复了信心。
当你脱颖而出时
您获得的机会总是会倍增。
进入高等教育之后,小默经过层层筛选,凭借中学时期的《午间故事》和主持经验,成功进入学校电台。
当时,广播电台很受学校重视,学校会从外面请来专业老师来培训学生,在这里,小莫跟着前辈们学习制作节目的方法。
那是 2002 年左右,学校广播电台还没有电脑。每个人都用录音机播放自己想在节目中使用的音乐,然后倒回到准确的位置。所以她每次做节目,都要准备一篮子磁带。
如此简陋的环境,考验着主持人的应变能力,小莫一边要用手调整设置,一边要说话,还要选择音乐,这段时间,她为成为一名主播和主持人打下了扎实的基础。
小莫的优秀天赋和努力,为他赢得了比别人更多的机会。
她每周都会主持一档网络节目,还会在学校里主持各种晚会,那时候,全校几乎每个学生都听过她的节目,她的脸也广为人知。
优异的成绩和出色的主持才能给她带来了名利和成功,赶走了年少时自卑、内向的阴影,但紧张的生活却并未因此而好转。
“在最困难的时候,哪怕一两美元也能要了人的命。”
每逢暑假,小莫都会出去打工,但她年纪太小,挣得又少,最多也就是在餐厅帮忙,有时候老板发现她是打短期暑期工,很快就会找借口把她赶出去。
读书时,小莫参加的是本科自学考试,当时报名费是78元一门课,她差点因为这几十元钱而放弃。
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,小莫说,最初的十几年,她都在苦苦挣扎。
十七岁的时候
成为电台最年轻的情感主播
小莫心里有些奇怪的矛盾。
前面提到过,现实生活中的她是一位热心的家庭主妇、耐心的母亲、亲密的朋友,但主持电台的这个小莫,却是空灵温柔,不为世事纷扰所玷污。
在她的小生命里,缺少了很多爱和温暖,生活很苦涩,但她带给大家的却是甜美的声音和温暖的故事。
物质匮乏伴随了她的整个童年和青春期,但她从未真正关心过金钱。
毕业那年,不少学生选择去北京,去远大集团、三一重工、富士康等企业就职,这些企业的薪资待遇比其他企业高很多。
小莫家境贫寒,却考上了一家连一分钱补贴都没有的电台,她早就立志要当一名电台主持人,并且为此做好了准备。
在学校广播站时,她有意识地录制了一些自己的节目,当家乡的广播站发布招聘实习生的消息时,她立刻报名了。
早些年,去电台实习是需要付费的。小莫凭借自己在学校的经历,主动争取到了这个实习机会。但实习生大部分的工作无非就是端茶送水、打扫卫生,偶尔接个电话。而且实习期间没有任何经济补贴。
工作枯燥、不适合,再加上经济困难,很多人撑不下去,但小默坚持下来了。她所在的电台刚成立一年,招聘的主持人都很专业,小默从他们的工作中学到了很多东西。
当你准备好了,机会就会到来。
有一天,电视台的一位主持人要去深造,节目里空无一人,有人问:“小莫,你为什么不试试呢?”
那是她第一次主持电台节目,节目结束后,主持人惊讶地发现晓默在麦克风前很放松,谈吐自如,展现出一个成熟主持人的模样。
小莫说:“我记得当时播放刘德华的《今天》,感觉自己终于等到了今天才能在电台主持节目,终于有地方把攒了这么多年的话都说出来。”
小莫在广播电台工作
小莫在家乡电台实习了八个月,很快从实习生转正,成长为晚间情感脱口秀节目主持人。当一名电台主持人能在黄金时段的晚间节目中露面,就意味着她的能力得到了充分的认可。
这一年,小默十七岁。
后来,很多主持人因为待遇不好而离开,电视台人手严重短缺,最高峰的时候,小默一个人主持了一档节目,整整18个小时,而且都是在直播间。
在这里,她尝试了几乎所有的节目,而且经常在外跑,现场应变能力强,这份工作让她正式成长为一名成熟的电台主持人。
当时她有很多粉丝,有司机会来电台接她,有学生会送吃的和各种小礼物给她,小小年纪的她已经体会到被粉丝追捧、被爱的感觉。
然而在这期间,她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惊讶的选择:辞去工作,到一家酒店咖啡厅当服务员。
我的未来充满可能性
生命不能留下污点
从当红电台主持人,到酒店咖啡厅的服务员,一般人大概都无法接受这样的境遇和心理落差,但小莫却有他自己的理由。
原来,在她担任情感专栏主持人的那段时间里,她经常会接到处于情感或者婚姻困惑中的听众打来的电话,真诚地问这个17岁的女孩:“小沫姐,你觉得我该怎么办……”
小莫感觉自己的人生经验已经不足以支撑这份工作了。
十几年的人生经历,对她来说已经不够说了,在电台工作了七八个月,她发现已经没什么可以说的了,书本上学到的知识,那些浅薄的道理,根本不能让人信服。
小莫明白,以他现在的能力,还不足以指导别人的生活。
她需要补充能量。
为了结识各式各样的人,小莫决定去酒店咖啡厅当服务员,她说那里有最精彩的生活,最复杂的人性,也有最有趣的故事。
但她并没有在服务生队伍里隐居太久,因为能力突出,小莫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就被提升为领班,酒店里的各种晚会、活动又落到了她的身上。
为自己的珠宝店代言
年轻气盛的小莫再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,追求者不断涌来。她笑着说:“那段时间大概是我人生的巅峰期,只是我当时没有意识到而已。你现在不知道,你的巅峰期就在那时。其实那段时间,我很开心。”
有一位帅气的男客人,每次来咖啡店都会让小默帮他点一份商务套餐,二三十块钱一份,结账的时候会给她一百块钱,不让小默找零,剩下的钱就给她当小费,还给她留一根棒棒糖,在他眼里,小默年轻漂亮。
其实他也不是一点兴趣都没有,只是有一天,小莫偶然在自己的摩托罗拉手机上看到了一张小孩的照片,小莫立刻意识到,自己肯定是一位父亲了。
“如果我是二十多岁,我会受这么多苦,可能不想受这么多苦,所以我会屈服。但那一年我十七岁,对未来有无限的憧憬。总觉得以后的生活会很精彩,被人包养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面对诱惑,小莫表现出了超越年龄的理性和冷静。
这位男顾客经常来吃饭,每次都会约小莫出去吃饭。
有一天她终于答应了,她很开心,他带小莫去商场,要给她买衣服、买包包,这是笼络小女孩常用又有效的办法。
小莫拒绝了,打车送他去了书店,在少儿区挑了几本书,对男人说:“拿给你儿子看吧,他会喜欢的。”对方的表情很有意思,后来他给小莫打了几次电话,就没再联系她,他也理解小莫的原则。
除了这种比较文明的追求,还有一些油腻的大肚腩老男人,直接表示要支持她。有一次,小莫主持完酒店的跨年晚会,在电梯里遇见了一个老男人,趁着人多,老男人塞了厚厚一沓钱到她手里,小莫直接拒绝了。
她不是不知道金钱的重要性,而是她永远知道自己喜欢什么,能维持自己的生活,她可以缺钱,但绝不会被金钱所奴役。
毕业工作后,小莫一直靠微薄的工资养家糊口。有一次,父母看中了一台1700多元的冰箱,当时她的工资卡里只剩下1000多元,但她还是咬着牙用信用卡买了下来。
看似随意、任性的职业选择,其实是对家人默默的支持。
为了赚更多的钱,她甚至去过中国移动当话务员、去富士康当工人、开过店卖包包……
小莫的包包店
这是她这个学历和年龄的女孩子,不用任何天赋和努力,唯一能赚到一点钱的选择,然后你会发现,这个讲过无数故事的主持人,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。
当一个人突然进入公众视野,成为关注的焦点时,可能是因为一个突发事件,比如最近华为孟晚舟女士的案例,也可能是因为长期的专注努力,比如小莫。
这些年,除了生存,她只做了一件事:
专注于讲故事。
似乎任何人都可以做到。
但却再没有第二个小莫真正成功过。
我从未坚持过任何事情
最多在餐厅当一名服务员。
在湖北武穴武汉广播电台工作三年后,小莫辞去工作,开始另谋出路。其间,她开过商店,做过房地产策划,卖过佛珠。
看似毫不相关的跨界,都是她有意识的人生经验积累,无论做什么,有一件事是她一直坚持在做的。
只是录制一场节目。
一开始,小默定期在豆瓣的“听话的声音”站上传节目,迅速收获了一批粉丝。这份工作完全自主,没有任何报酬。
那时候,小莫还看不到他如今的成就。
她只是凭着自己的热情与坚持,将其当做一个模具来表达自己的感受。
小陌工作照
小莫在早年就已经实现了一个年轻人最功利的梦想——被别人看见、被认可,当功利欲望消退之后,她对这项不劳而获的任务做得更好、更用心。
那时,刘莫文还没有出书,蔡瑶瑶还没有参加奇葩说发布会,张嘉佳还在忙着打字,她们都还没成为大V。
小沫很早就发现了这些作家的才华,并与他们合作播发手稿。直到现在,小沫仍然与其中一些作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。他们亲切地称小沫的孩子为“干女儿”。
2013年是她人生的转折点。
在豆瓣上慢慢积累了第一批粉丝的小莫被推荐去喜马拉雅做节目。
节目上线不到一个月,就登上了喜马拉雅首页推荐,在同类节目中,小沫的收视率远高于其他节目。
不久之后,喜马拉雅的负责人主动找到小默签约,让她成为喜马拉雅签约的第一位情感主播。
经过多年的积累,她迅速崛起成为行业一匹黑马,2014年5月,小沫创办了自己的专栏《无声说》。
这个栏目的名字很快就被越来越多的人熟知,她的粉丝也成倍增长,有些听众就是从广播里认识她的,并一直关注着她到现在。
十几年过去了,有的大学毕业步入职场,有的结婚生子,有的顺利考上大学,小沫的声音陪伴着他们走过了人生的起起落落,不变的是,通过小沫的声音,他们和她建立了亲密的联系。
就像是生命中陌生却又熟悉的挚友,对于他们来说,这份陪伴与情感非常重要。
小米在深圳地铁上的宣传海报
小莫的收入比前几年增加了几十倍,她在长沙买了一套公寓,装修成了自己的工作室,未来她打算找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,把这个故事慢慢讲下去。
当被问到十几年是如何坚持下来的,小莫笑了笑。
“没有坚持这回事,也没有放弃这回事。前20年,我努力吃得更好、穿得更好,并没有那么崇高的追求。在电台工作其实不值钱,我一直这么认为。所以我会用其他东西养活自己,业余时间坚持做自己的爱好。”
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今天这个样子。不过,就算不做这个,做点别的也行。如果继续在咖啡店工作,我可以当经理,甚至可以开自己的咖啡店。我也可以开个店卖包包,生意不错。接电话也是一种享受。只要把每件事做好就行了。不能做得太差。
妻子、母亲是必须做好的事,即使不是最好的,也要尽力而为,所以就算不做电台,我相信自己也能过得很好,没什么好担心的,最差也只能当服务员了!”
后记:小默的故事很长很长,这篇文章我写了一万三千多字,但最后删掉了不少。她带给我的感动和温暖,远不止文章里写的那么多。我第一次感受到文字的苍白和无力。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你能坚持多久?小默用自己的经历给了我们答案。真正用心做事的人,永远不会缺少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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